正在看一部电影《偷自行车的人》,我倒并没有像影片介绍写的那样感到亲切,反而感到一种莫名的焦虑,我想它引起了我对生活的焦虑。我应该承认它和我们的现实生活很接近,它让我想到我的生活中忽略了的东西,将我周围的人的生活强行推到我的面前,但是它们并不令人愉快,我的心情比那个失去了生计的来源——自行车的主人公好不到哪去。
顿时一幕幕画面充斥在我的脑海,千百种念头在我心中翻滚。我常常因为做一件不同的事、见一个不同的人而进入不同的心境,那么什么是我呢,哪个状态是真实的存在呢?唉,热爱秩序,但是它似乎很容易就会失去。那么我就该愉快地参与到那个我感到无法把握的游戏中去,让它随便把我置于怎样的心境中吗?就该解除对我的思维活动的控制和引导吗?
是的,我们对于不熟悉的事物会感到恐惧,是它导致了不宽容吗?我觉得如果现在把我的思想刻板地搬到纸上,而不加以整理,你看到的就会是另一种风格了,但是为什么不能那么做呢,甚至不让我们尝试一下,我们的规则一直在妨碍我们的创造,一直在束缚,一直使我们对出格感到隐隐的担忧。我担心的只是我的文字跟不上思维的速度。
要一边进行丰富的联想一边用文字表达出来这可能吗?我想到我们的行动有这样的区别,一种是不计后果、不加掩饰,直白坦率的流露,另一种是在自身的想象中预见到我们的冲动付诸实施的情景,担心别人会怎么想,评价它是否符合某种规范,然后决定是否让它发生,如果答案是否定的,那么他只能虚伪一下了,而且这种情况越多,他就越不舒服,也越讨厌和别人的交往,难道不是这样吗?那些人类中的出众者,或者只是与众不同者,如果任凭自己的冲动变成行动,肯定会做出许多出人意料的事、说出许多出人意料的话,为自己添上很多麻烦,因为很少有人能正确评价,在习惯的作用下,他们干脆沉默了(如果他们的行动奢求别人的回应,那么就不该做,如果不需要别人的回应做做也无妨)。比如一个烈士在就义之前慷慨陈词,如果听众都是麻木的人他还有说的必要吗,又或者只是想着这句话能流传的广些,流芳后世?只要我们的冲动被压抑,都是对自己有损的,不压抑也许会损害到别人,可是有时不用受罚,那么那些暴露狂其实是在损人利己,而那些做事不去考虑别人想法的人就是顶幸福的了。
我们的教育中总是被训练,符合某种要求,但是要我说,只要绝对的自由他就能做到最好,任何一种天性大自然都不会说是缺点,但是我们要追求某些具体的目标,那么凡是有碍于目标实现的就是缺点了,而大自然又没有对我们要求些什么。并且我感到所有的能力都无所谓好坏,但是却常听人说某些情况下我们要抑制某种能力,如果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使用什么时候抑制它,也不会给人带来幸福,是的,因为那些都涉及到了社会性的对人限制的因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