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来自一块块砖的堆砌,瓦工的巧手创造了我。我的身上被粉刷上美丽的宣传画。不知从何时起,我有了自己的烦恼。
我的身下不知从何时起开始驻扎了两个年轻的乞丐,他们让我对社会有了新的认识。
初次见面时,他们给我的感觉是那样意气风发,让人不禁觉得青春、活力、富有朝气,哪知他们倚靠在我身上装起了残疾人。我感到那样悲哀。两个人正值人生的大好时光,人此时的精力总是那么旺盛,可以为理想而奋斗。这样的时光好似一张电影票,是过期作废的。而正是那些好像极富同情心的人助长了他们。同情心不是拿来作践他人的尊严,更不是为了换取那几个磕头与那几声谢谢。若真心想帮助他,就不要理他。即使这是残疾人又如何,若有坚强的意志,自尊自爱,总会有单位要你,更何况这是两位无业青年的一出戏罢了。或许这样践踏自己的尊严比奋斗使钱来得更容易,更轻松些吧!
更糟的是我的花衣裳惨遭毒手。一日几位青年人来到我所处的这条街上。看他们的行头与打扮,我还满心欢喜地以为是来给我换衣服的,哪知他们为我的衣服打了一个补丁,一张小广告,还在旁边乐滋滋的写上:办证,后面便是一串号码。他们退后了几步看了看,像是不满意地摇了摇头,又补了几张给我。我无声地反抗着。最后,他们满意地拍了拍我就离开了。
几天后,我满噙着泪水地看着居委会大妈撕掉小广告,写上的字也无奈地被白色油漆覆盖掉。可不久,那帮人又来到了这里。他们与居委会乐此不彼地打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。
我只是一面墙,一面不起眼的墙,“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”,我需要尊重和理解,我更想看到一个和谐美好的社会。